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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琉璃夜宴上的暗箭(2 / 2)

台风"山猫"登陆的夜晚,市政厅的应急灯在雨幕中明明灭灭。郑国庆盯着监控屏幕上被积水围困的老城区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——那里住着全市最贫困的三万户家庭,排水系统是十年前他当守门员时就抱怨过的老古董。

"最新数据,老城区水位已达1.2米,电力中断17处。"翟芳芳抱着一摞文件冲进指挥中心,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在市政府的红头文件上。

"启动紧急预案,把所有消防车调去抽排水!"郑国庆抓起外套,"通知交警部门,用警车护送孕妇和老人转移。"

"郑市长,您不能亲自去!"秘书拦住他,"气象台说有龙卷风预警......"

"我的选民在水里泡着,我坐在这里吹空调?"郑国庆扯开领带,露出里面印着大奥队队徽的T恤,"让新闻媒体直播,我要让市民知道政府在做什么。"

翟芳芳突然拉住他:"我跟你一起去。"她从文件袋里拿出两个防水对讲机,"技术部刚调试好,保证通讯畅通。"

越野车在齐腰深的积水中破浪前行,车载电台里不断传来最新灾情。当他们赶到老城区时,一个白发老太太正抱着纸箱在没过膝盖的水里蹒跚,郑国庆立刻跳下车:"大妈,我背您出去!"

"郑市长?"老太太眯着眼看他,"你不是那个总在电视上给我们发消费券的年轻人吗?"

"是我。"郑国庆把老太太背在背上,"大妈,您放心,我们一定把水退下去。"

翟芳芳举着应急灯跟在后面,突然脚下一滑,郑国庆伸手抓住她时,两人一起摔进水里。老太太急得直拍他肩膀:"你这孩子,怎么能让女娃娃湿了衣服!"

"没事大妈,她是我媳妇。"郑国庆脱口而出,说完才发现翟芳芳的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。

转移完最后一批群众时,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郑国庆靠在消防车上喘着气,突然看见翟芳芳蹲在地上,用手机灯光照着什么。

"你在干嘛?"他走过去,发现她正在记录每个井盖的位置。

"老城区的排水图系统里没有,我怕清淤时工人掉下去。"她的指尖冻得发紫,却依旧认真地在屏幕上标注,"这里,还有这里......"

郑国庆突然想起第一次花光十亿时,翟芳芳查账查到凌晨三点,也是这样认真地核对每一张发票。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,突然对着直播镜头说:"各位市民,我知道你们现在可能在看新闻,也可能还在被积水困扰。但我想告诉你们,有我在,有我的团队在,我们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被困在水里。"

他顿了顿,目光转向翟芳芳:"就像我不会让她冻着一样。"

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。#郑市长雨中背大妈#和#市政厅的双向奔赴#两个话题同时冲上热搜。有市民拍到郑国庆把外套披在翟芳芳肩上的画面,配文"这才是我们想看到的父母官"。

三天后,积水全部退去。郑国庆在市政厅门口召开记者会,身后站着晒得黝黑的抢险队员。当被问及"是否考虑和翟小姐公开关系"时,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。

"我本来准备在选举成功后求婚,"他单膝跪地,举起戒指,"但现在我想让大家见证——这个在暴雨中帮我记录井盖位置的女人,这个在我啃冷馒头时递过热水的女人,这个让我从守门员变成市长的女人,翟芳芳,你愿意嫁给我吗?"

翟芳芳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,在阳光下像碎钻一样闪耀。她点头时,身后的抢险队员们突然唱起了大奥队的队歌——那是郑国庆当守门员时他们一起编的调子。

记者们的快门声像暴雨般密集。郑国庆站起身,把戒指戴在她手上,突然想起第一次拿到十亿黑卡时,他冲进更衣室大喊"老子有钱了",而翟芳芳只是递给他一个还热着的馒头,说:"先把早饭吃了,别噎着。"

原来最好的逆袭从来不是银行卡上的数字,而是当你站在聚光灯下时,身边站着的还是那个在破更衣室里,愿意和你分食一个冷馒头的人。而他手中的市政蓝图,最终要描绘的,不过是让这座城市里的每个角落,都能有这样温暖的灯火。